到中午，手腳依舊冰冷，看著鐵門上方的洞我暗自思索不知要如何熬到明天⋯⋯
我不經意地輕咳了下：「門關了怎麼還是好冷⋯⋯」
「你是不是感冒了？」同仁明哥問。
「不知道耶，只是怎麼穿都不暖⋯⋯」
「那就來把擋風板裝上啊！」
「咦？有嗎？」
「有啊！打電話跟中央台報備後請雜役幫忙裝一下。」
趁著打飯前的空檔，雜役們搬了擋風板，一人才剛上木梯就定位⋯⋯
「你們在做什麼？」前來巡視的長官問。
「天氣太冷了，我們正在裝擋風板。」
「為什麼昨天日勤在的時候不裝，要現在才裝？」
「⋯⋯昨天沒這麼冷啊！也先跟中央台報備了⋯⋯」⋯⋯」
「不開封日還拿什麼梯子、工具出來用，你們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？」
回話似乎讓長官越聽越火，他板著臉轉身就走，留下五人面面相覷。
入夜後氣溫隨小雨的到來降得更低，萬幸的是多了擋風板，至少值班桌不再冷風颼颼，我身上的行頭雖多了圍巾和毛帽，喉嚨卻逐漸悶燒⋯⋯
「林主管⋯⋯」最邊間的牢房裡那張枯槁的臉叫住了我。
十年來過招無數次的他趁我虛弱的這時不知又要出什麼怪招讓我接，我心裡忍不住這麼想⋯⋯
他略帶彆扭卻又不失誠懇的說：
「今天很冷，你要穿暖一點。」
見他寒夜裡鑽離被窩只為跟我說這句話，我向他點頭說謝，一股暖意自心頭流出⋯⋯
謝謝你，我會努力撐過冬天的⋯⋯
No comments:
Post a Comment